薩爾瓦多·達利(Salvador Dail, 1904-1989)
達利誕生於西班牙費格拉斯Figueres,達利充滿了怪誕及前衛的天賦,「七歲想當廚師,八歲想當拿破崙,野心與日俱增⋯⋯他說,我與瘋子唯一的不同之處,在於我沒有瘋。」他說,超現實主義就是我。
他喜歡最真實的表現最不真實的物體和情景,他自我炒作,標新立異,登峰造極,可以說,他創造了一個時代的形象。
達利的名作之一《記憶的永恆》(La Persistencia de la memoria,1931)。據說1931年某個夏日,他獨自一人在陽光下頭痛欲裂,看見餐後吃剩的起司Camembert cheese 因熱度開始融化。當晚,他夢到大地上有一個融化的鐘,他起身到尚未完成的畫作前開始作畫。
場景:空曠的海灘,左側似水面的藍色方格,有著金屬般的光澤,三個軟趴趴的時鐘顯得毫無生氣,令人想起受熱變形的柔軟乳酪。懷錶上爬滿了螞蟻,有個橫躺在沙灘上像人,又像馬的怪物。
達利的名畫《記憶的永恆》(La Persistencia de la memoria,1931)
達利以故鄉加泰隆尼亞的海邊為背景,畫面呈現了三個鐘錶,一個看似即將溶化滴落的時鐘掛在枯枝上,一個搭在平台上,另ㄧ個則披在物體上,這些金屬、玻璃理應堅實的物體,畫中質感卻顯得柔軟極具延展性,突兀在桌面上的枯樹,顯得詭異。陽光中螞蟻、蒼蠅的形象非常清晰:一隻蒼蠅落在平台的鐘面上;懷錶蓋上爬滿了螞蟻(蒼蠅、螞蟻彷彿正舔舐啃噬著時間,預示著時間是有終點的)。橫躺在畫面中間似馬非馬的怪物,張著大嘴引人注意,伸出舌頭,閉著的長長睫毛的眼睛,彷彿在沙灘上睡著了。時間好像靜止了,鐘錶的擺放顯得毫無意義,畫中的枯樹彷彿代表了世間的消逝、衰老、死亡。
達利小時候養過一隻蝙蝠,後來被螞蟻吃掉了,從此螞蟻就走進了他的記憶。他的作品中忙碌的螞蟻一直是死亡、恐懼、腐敗的象徵,暗示著他潛意識裡的恐懼、無力焦慮與不安。
鐘錶是時間的計量器,它堅固有型,但鐘錶卻不是時間本身。時間是無形的,你可以感覺到它的變化,但卻抓不住它。鐘錶代表著時間具象化的處理。它像是累了,像是快融化了,它在流逝、溜走,甚至在死去⋯。時鐘盤面靜止的指針引發觀者對生命轉瞬即逝的反思,同時亦思考人類反抗速朽的生命所做出種種努力與無奈。藝術家將堅硬與柔軟,有形與無形等看似矛盾對立的元素相結合。
藝評家表示達利在這幅作品中表現了一種由「佛洛依德所揭示的個人夢境與幻覺」,象徵著對於時間瘋狂流逝的不安,或是對於最終面臨死亡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