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家以一顆蘋果立足藝術史
1864年,比利時畫家馬格利特把一顆青蘋果畫進了他的自畫像,震撼了藝術圈。
超現實畫家馬格利特(René Magritte),最經典的《人類之子》The son of Man1964 。一個西裝革履戴著禮帽的男子,筆直地站在水天相接的背景前,臉被蘋果擋住,無法看到五官,一隻眼睛的眼角露出餘光,似乎正窺視觀看著我們。
1966年,披頭四樂隊成員Paul McCartney因為很喜歡馬格利特的畫,買了他的一幅蘋果畫作,這幅畫中只有一個蘋果,上面寫著「Au revoir」(法語的「再見」)作品左下方有畫家的署名。
1967年8月,樂隊的經濟人布萊恩Brian因服食過量藥物去世,樂隊一度陷入混亂的狀態。為了能更好地管理自己作品的版權,1968年,The Beatles披頭四正式創立蘋果唱片公司(Apple Corp.)它有著綠色青蘋果的Logo。當年8月26日,該廠牌名下的第一首單曲在美國正式發行,4天後進入英國市場,就是大名鼎鼎的“Hey Jude”。
The Beatles憑藉“Hey Jude” 這張極簡風格包裝的45轉黑膠單曲,獲得了空前的成功。
史蒂夫·賈伯斯(Steve Jobs) 熱愛披頭四的歌曲,以粉絲的心情挪用了「Apple」,將自己的公司命名為「蘋果電腦」(Apple Computer)。(另一說是:賈伯斯說服好友沃茲尼克Wozniak與他一起成立公司時,他正好結束在蘋果園修剪果樹的零工;賈伯斯喜歡吃蘋果,認為Apple這個名字很有活力,又不會令人生畏。)
在賈伯斯電腦公司命名為「蘋果」之前,披頭四的蘋果唱片公司已經紅遍全球,而「蘋果」這個Logo,最早則來自於比利時超現實主義畫家-馬格利特的一幅畫。
兩個蘋果的訴訟官司糾纏了30年,成為英國歷時最久的企業糾紛。前幾次蘋果電腦都是敗訴賠錢,然而當iTunes和iPod掀起革命之後,蘋果唱片公司開始妥協。最終在2010年,披頭四的歌在iTunes上架,兩大公司終於恩怨了結。
被評為美國20世紀最受歡迎的藝術家諾曼·洛克威爾(Norman Rockwell )1970年畫了一幅《蘋果先生》,向這位有趣的藝術家馬格利特致敬。
相對於母題-馬格利特 Magritte「人類之子」的表現,現代藝術更愛形式上的表現。藝術批評家利奧奈羅·文杜利說:「現代人為什麼會畫那麼多蘋果?因為經過簡化的母題賦予了畫家將注意力集中在形式上的機會。」
2022年周杰倫 JAY CHOU 發行《最偉大的作品》專輯,他邂逅了超現實藝術大師馬格利特
周杰倫2022年新專輯《最偉大的作品》,7月6日一上線就引發轟動,MV單日突破500萬人以上觀看。歌曲開頭提及,周董穿越時空來到1920年的巴黎,見到了比利時最知名的藝術大師馬格利特Magritte ,歌詞寫道:「啊!偏執是那馬格利特, 被我變出的蘋果, 超現實的是我, 還是他原本想畫的小丑, 不是煙斗的煙斗, 臉上的鴿子沒有飛走, 請你記得, 他是個畫家, 不是什麼調酒⋯」,周杰倫以這段歌詞向藝術大師致敬。(專輯歌詞中提及的幾幅馬格利特的畫作如下):
周杰倫特別聲明「馬格利特」是ㄧ位畫家,不是調酒「瑪格麗特」!

因為周杰倫《最偉大的作品》專輯,我首次接觸這位比利時畫家馬格利特Magritte ,他的畫風完全不同於另一位超現實主義的瘋狂達利,他不受流行的新技巧影響,馬格利特像哲學家、像詩人,他的作品安靜又不失幽默詼諧,將生活中各種真實熟悉的元素,以反常錯置,重新組合的方式,帶領人進入他奇幻的異想世界。
雷內·馬格利特(René Magritte 1898-1967)-比利時超現實主義畫家,被認為是超現實主義中最具有哲學思維的畫家,專注於創作奇幻的、神秘謐靜的、充滿特殊構想的形象,他的繪畫彷彿謎語一般讓人猜想。
馬格利特很寵他的妻子喬吉特(Georgette),作品中的女性就是以妻子為模特兒繪製的。
五百元法郎上的 Rene Magritte
Rene Magritte 雖然在年輕的時候不得志,但是在中後期,他成為整個風靡歐洲世界的畫家。也因此在法郎上可以看到他的畫像,是比利時政府為了感謝他為藝術的貢獻以及對世人影響所做的緬懷。
超現實主義(Surrealism) 詮釋的是人的潛意識,或是作夢的能力,畫面呈現矛盾又幽默。與同時代最桀驁不馴的一批超現實主義者相比,雷內·馬格利特(René Magritte)始終頭戴一頂老派黑色圓頂禮帽,中規中矩,看上去有點刻板的普通人。他太缺少薩爾瓦多·達利(Salvador Dalí)那種高調張揚,也不會蓄著怪異的小鬍子,牽著食蟻獸,故意在巴黎大街上招搖過市。
馬格利特像個內斂冷靜的人,他將突兀、不合理的物體並列,在畫面上營造一種安靜近乎恍惚的氣氛,藉以表達他對神秘世界的感覺。(以下方「迷失的騎手」為例,探索其獨特的風格)。
《迷失的騎手》這是一件水粉彩紙本的作品,比例好得難以置信,顏色、明亮光線非常清新。馬格利特創造的獨特世界裡:象棋與樹木之間,一條木板的林蔭大道,戶外景色卻併合了室內舞台,帶種神秘詭異的對比。馬格利特以怪誕和不尋常的元素,把玩著我們對現實的認知,令我們去思考到底看到的是甚麼,這是馬格利特超現實主義之精髓。
馬格利特擅長以錯位法挑戰人們的視覺習慣
馬格利特喜歡玩弄不斷重複、排列組合的遊戲,讓每幅畫作饒富趣味,以不合乎邏輯的手法挑戰觀者對空間的感受。例如鳥籠裡的大雞蛋;看著雞蛋畫出鴿子;從壁爐鑽出來的蒸氣火車,圓頂禮帽、西裝男人、藍天白雲、白布等日常生活中隨處可見的圖案與意象,都是他畫面中的重要形象。
馬格利特招牌「戴帽西裝男」,慣常看到的西裝男畫作以單獨上陣居多,且總被不同物件遮蓋著臉部。而左下方的圖像卻呈現了無數「戴帽西裝男」,正從窗外盯著觀者,令人產生超越現實的不安感。畫家自敘,當時正望著粒粒飽滿的葡萄產生了靈感,而繪製了《豐收的季節》(這幅畫在2010年倫敦佳士得拍賣會以1500萬英鎊成交)。
馬格利特筆下的白鴿,有著一致展翅停格在交錯白雲裡的姿態,牠們除了代表自由也可以是時序、幻想甚至愛情的輪廓。(站立在平原上托著一塊浮雲的巨大酒杯《心弦》拍賣會上創出高價)
下圖:窗前有一幅畫,畫中的景物幾乎與窗外的景色融為一體,要仔細看才能分別出畫與畫外的風景,但我們還是能夠看出來,那就是一幅畫,而不是窗外的風景,這就是馬格利特所要表達的「藝術的獨立性」。
馬格利特Magritte作品中,人物的臉部總被不相干的物品遮擋,或是被其他事物替代而形成詭異的生物。許多人會將之歸結於馬格利特童年的陰影,其母親長期受憂鬱症所困,最終在消失數日後被發現已投河自盡,母親浮屍時被衣飾覆蓋著臉部,對年幼的馬格利特造成了強力的衝擊,這令他在1927-1928年畫的《愛人》Les Amants 也是被衣布覆蓋著臉孔。但他本人否認了這樣的解讀。

馬格利特的異想世界
提到馬格利特(René Magritte),大家一定都想起他筆下的西裝男,不是背著觀眾,就是臉前面有蘋果,有白鴿,讓平凡的傳統畫風和惹人注目的主題之間產生強烈的對比,也正因為老是看不到樣貌,使人引起無窮懸念。
馬格利特曾說「人們對於清楚易見的東西興趣不大,反而會想知道所見之外的隱藏事物。」如《人子》(The Son of Man)這是馬格利特的經典創作。
無論背景的灰濛濛天空、陰鬱的海水顏色、或是那顆遮住他面孔的綠色蘋果,都讓畫面瀰漫著難解的謎團,而穿著黑色西裝,頭戴圓禮帽的男人,卻成為了馬格利特的標誌,這個形象大概就是畫家自己的化身吧。
這幅超現實主義的蘋果自畫像,多次出現在許多電影作品中如:《聖山》、《偷天遊戲》、《口白人生》。
欣賞馬格利特的畫,最重要的是在現實的平淡無奇中,嗅到那種不合理的荒誕和矛盾感。
馬格利特另一件經典之作為《形象的叛逆》,畫中明明畫了一隻煙斗,卻在下方註明「這不是一隻煙斗!」(Ceci n'est pas une pipe),使它產生了矛盾。馬格利特想表達我們所仰賴的影像和文字等象徵,事實上是阻礙了我們的思考,它並不等同於真實的世界。
《虛假的鏡子》這幅畫作透過眼睛角膜,竟然可以看到多雲的天空,馬格利特畫中每個元素都描繪的非常真實,而且立即可辨;但是物件之間卻自相矛盾,不合邏輯甚至如夢似幻。
在他的畫上,不時流露出一種對自己童年的憧憬,《虛假的鏡子》可以說是他對天空遐想中獲得的靈感。 人的眼睛在觀察大自然時投射在視網膜晶體上的白雲與藍天是非常具體的,用他的話表達,這是一面錯誤的鏡子,因為它是自然的幻影,不是自然本身,它僅是一幅畫,只有眼睛的主人實際所感的自然,才是可信的真實。
馬格利特在全世界範圍的粉絲完全不可數,就連美國著名的CBS電視臺的臺標也是挪用了他的這幅作品。
有人問他,對於CBS電視台剽竊他的畫作〈虛假的鏡子〉有什麼想法。他覺得無關緊要,因為CBS最後得到的只是在一片背景上的象徵圖像,目標是要行銷某個東西,而他的畫作除了詩意外,沒有其他目的。
《戈爾孔達》是ㄧ幅圓禮帽西裝紳士集體出現的繪畫(有人戲稱「天降」或「下雨人」)只見成千上萬身穿黑色大衣,頭戴禮帽的紳士從天而降。他們身軀挺直的漂浮在空中,有如一陣黑雨。這幅畫是如此奇特,即使是一個門外漢,看到這幅畫,也會立刻被它深深吸引。
有人套用這幅作品,拿來形容華爾街金童生活在剃刀邊緣的處境。(因為戈爾孔達Golconda 是17世紀印度的一座富裕城市,同時也有「寶山」之意)。另一主流看法:西裝男其實是馬格利特本人的自畫像。確實,這位藝術家喜歡戴同類禮帽拍照,但不少專家認為這幅畫象徵「眾生/每個人」,和自畫像並無關係。無論哪一種說法,這就是馬格利特刻意留給眾人的懸念。
馬格利特作品乍看正常,卻深藏反常趣味
他擅長把我們熟悉的世界拆卸開來,再利用時空、空間、比例、物理等原則,製造出畫面衝擊性的矛盾,讓作品充滿了神秘色彩。
1,時間的矛盾法 - 有悖常理的視覺圖像,譬如天上是白天,地上卻是夜間;畫家看著雞蛋作畫,畫布上卻是一隻鳥。
馬格利特著名的《光之帝國》(The Empire of Light)日夜的融合、無人的街頭、溫暖的路燈,異樣的結合,但帶來的是不喧譁自有聲的震撼。這種充滿電影感的畫面,後來甚至成為好萊塢名導William Friedkin為驚慄電影《大法師》(The Exorcist,或譯:驅魔人)設計畫面的靈感來源。
《光之帝國》這幅畫於2022年3月倫敦蘇富比拍賣成交價:5942.2萬英鎊(約5億人民幣)刷新拍賣的紀錄。
2,展現空間的矛盾,《空白支票》這幅畫是廣達基金會珍藏的超現實主義作品。
《空白支票》畫面中有位女士在樹林裡騎著馬,本該在馬背後的樹幹,卻擋住了馬身與女士的肩膀,樹與樹之間的空隙本來應該出現馬的前腳,但馬的前腳卻不見了,讓人彷彿進入了異次元的時空。
這幅畫完全違反了我們對視覺空間的概念,到底誰在前誰在後,或根本是另外一個空間,答案其實就在畫名中-「空白支票」,任憑我們自己填入答案。
3,不合比例的矛盾,更改主體的大小
在《戈爾孔達》(天降)系列中,畫家改變物體的比例,一群小小的紳士像雨水般掉落下來;在《個人價值觀》畫面裡,整個房間與床、櫃子、地毯等物質變得非常的小,而梳子、杯子化妝品等卻無比巨大,這種手法打破了我們對大小的認知,製造出荒謬感;《聆聽室》- 蘋果幾乎撐破整個空間,整幅作品充滿了壓迫的危機感;《史蒂芬的肖像》人物與石頭大小比例不同。
4,反重力的矛盾:巨大的浮石,重力與輕盈,像鳥一樣飛翔的山⋯,在馬格利特的畫裡,對時間、空間、存在的基本假設提出了質疑,他將觀者帶入一個似可識別卻又陌生的平行宇宙,讓人陷入思考。
《庇里牛斯山上的城堡》有如沉重的巨石,打破了物理原則,不受地心引力的影響,在空中漂浮起來。
重力與輕盈;像鳥一樣飛翔的大山
二戰期間,馬格利特開始採用一種全新繪畫方式,他將其稱為「陽光下的超現實主義」,以回應戰火紛飛的歐洲局勢。類似印象派雷諾瓦及野獸派馬蒂斯的明艷豐富色彩,作品反映了他探索生活「美好一面」的積極心態。
馬格利特説「戰爭開始前,我的畫作表達焦慮,但經歷過戰爭後,我明白了藝術中最重要的是要表達美好與魅力。」The flash (閃光)和Beautiful world(美好世界)畫件元素雖然一樣怪誕,但呈現了一片平和的氛圍。

1930年代他曾經跨足廣告業十分成功,除了繪製插畫,製作海報,還參與了音樂專輯封面及各式商業平面的企劃。
馬格利特畫作裡的藍天飛鳥,曾是比利時航空公司Sabena的徽章圖案;德國安聯保險巧妙挪用了他煙斗的圖像等。至於音樂專輯封面:保羅·麥卡尼(Paul McCartney)的羽翼合唱團(Wings)專輯《琴泰海角》(Mull of Kintyre);披頭四(Beatles)成立的蘋果唱片公司(Apple Corp),我們iPad或電腦上那個單色蘋果。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這些知名商標和廣告的創意源頭都是來自於這位超現實藝術大師,馬格利特作品裡被認可的價值,早已成為流行文化中最受公眾喜愛的元素。
自1960 年代起,馬格利特的作品引起公眾的高度興趣,就連普普藝術大師安迪沃荷Andy Warhol 對馬格利特都推崇倍加,這使得馬格利特在國際上聲名鵲起。
推動視覺藝術運動的普普藝術大師安迪·沃荷(Andy Warhol 1928-1987)公開主張,藝術應該走向大眾通俗化、符號化,抹去高雅低俗一切界線,沒有什麼是現代藝術不能容納的。把經手的東西都變成搶手形象,從濃湯罐頭到漫畫、到人物,一品多樣,率性又簡約,任何東西都能成為藝術。
最重要的是,馬格利特的視覺圖像深入影響了繪本的插畫藝術
馬格利特影響最大的是插畫藝術 - 世界級的英國繪本大師安東尼·布朗(Anthony Browne) 所有作品都是在對馬格利特致敬。他將圖像與故事做了奇妙的組合,特有的超現實風格,讓作品充滿無限的神秘與驚奇,他成了全球繪本的票房保證。(布朗撰寫或插圖了五十多本書翻譯成26種文字,是英國少數擁有廣大國際市場的圖畫書)。
藝術融合了時尚品牌
比利時國寶皮件DELVAUX 向馬格利特致敬特展
來自比利時的皇室御用皮袋品牌DELVAUX,多次推出向Rene Magritte致敬的配件系列,招牌的圓禮帽、青蘋果和雲朵都成為賣點。品牌經典包款Brillant、Tempête為基礎,將馬格利特畫作的符號設計在提把、內裡,著名的D型金屬細節則漆上天空藍,展現皮件與藝術的交集。(2019年5-6月比利時DELVAUX 190週年紀念,特別在台北信義區BELLAVITA(貴婦百貨)中庭舉辦René Magritte雷內·馬格利特系列皮件新品特展)。
馬格利特的魅力
Google結合馬格利特《人子》與《戈爾孔達》兩幅作品,設計Logo紀念畫家110週年冥誕,感覺青蘋果的香氣都衝出屏幕了。
電影《駭客任務》(The Matrix,或譯「黑客帝國」)巧妙挪用了《戈爾孔達》ㄧ群黑衣禮帽的西裝客,在電影片段中向馬格利特致敬。
生活中處處可見的馬格利特的Logo
馬格利特簡約的視覺符號,成為當今流行文化源源不絕的靈感;眼罩蘋果、蒙著白布的「愛人」都成了潮牌鞋的紋樣;漂浮巨石成了公仔、書籍的標誌;美麗煙斗的裝飾;《戈爾孔達》又稱「天降下雨人」設計成了超級瑪莉的遊戲;汽車配件、防疫海報設計,馬格利特的畫作元素幾乎無所不在。
藝術與時尚結合的極致-當服裝設計遇上名畫,在設計的領域裡,一個圖形,外觀越簡單越好,而內涵卻是越豐富越好,還要有精細的規範以便應用於各種途徑,而超現實主義畫家馬格利特完全符合了這個條件,受之影響的時尚圈,不斷地以各種不同的設計風格,向他致敬。
當時裝遇上馬格利特Magritte,創造出超現實風格
Magritte作品中的視覺意象,經由時尚創意人士的重新詮釋和製作,在他們的剪裁、針織和大膽圖案的設計下,蘋果、玫瑰、雨傘、圓頂禮帽、燃燒風管等圖像展現了另一種簡約、獨特的魅力。
荷蘭知名設計師Viktor&Rolf以視覺錯位的設計令人驚艷 -在長薄紗禮服中間開出一個切口,創造出裙子底部漂浮的錯覺(靈感來自馬格利特《漫遊者》-紳士的臉和身軀錯位,只剩下一個人物的輪廓)。時尚巨頭Prada,也拜倒在超現實主義的畫風下(下圖右上方)。(左下圖《The land of miracles》1964年的靜物畫也成了時尚標誌)
穿在足下的經典畫作
全球知名日本設計師川久保玲設計的「腳趾鞋」(靈感來自Magritte《紅色模型》The red model 1934);慾望城市女主角最愛的Manolo高跟鞋(《謝赫拉扎德Sheherazade》1950 :一位由眼睛和嘴巴組成的美麗女性,從珍珠項鏈中出現,這是馬格利特獨特的超現實主義美學)。
Vans聯名基本款布鞋系列,將馬格利特五幅經典作品:《The Blow to the Heart》,《Good Connections》,《The Ladder of Fire》,《Sheherazade》以及《The King’s Museum》轉化為印花圖案表現在鞋面上。
超現實主義與旅行結合 - Samsonite x René Magritte 限量聯名款上市,在行李箱上開啟一場天馬行空的藝術之旅。(《The Son of Man》 與《Sky Bird》兩幅畫作)
惡搞名畫-以拼貼說故事的方式,使經典名畫成了黑色幽默的通俗藝術
Kajetan Obarski 是一位波蘭藝術家,將古典藝術與現代科技相結合,把世界名畫變成了一張張帶有黑色幽默無厘頭的GIF動圖。他惡搞了1000多幅名畫,畫面荒誕不經,又引人深思,將藝術玩出了另一種新奇風格。
然而隨著FB流傳擴散的熱潮,一些傳統的藝評家出來譴責他在侮辱名畫。Obarski在FB上說,我不認爲自己是個藝術家,只覺得自己是個會講故事的人⋯。從前的畫家在有限的條件下作畫,誰能保證他們如果活到科技發達的今天,不會創作這些有趣的東西呢。Obarski說,除非FB刪除了這些畫,否則他會一直創作下去。
惡搞梵谷名畫:梵谷割完耳朵後,收到的禮物,就是一副耳機
以另一個角度思考,用新媒體的藝術形式,將傳統與現代碰撞出幽默詼諧的效果,隨著越來越密集快速的信息傳播,這種輕鬆惡搞的文化,更易被社會大衆所接受,讓更多人認識世界名畫,也未嘗不可。
惡搞馬格利特名畫:「現爲您播報一條天氣預報:馬格利特式跳樓雨」
後記:
長久以來,馬格利特一直被局限在超現實主義的框框裡,其實他本人從未把自己定義為畫家,而是一位借畫表達自我的思想家。他可以把人們熟悉的事物轉變為另一種存在的可能。畫作中突兀、不適當的物件,乍看之下一頭霧水,卻又讓人意猶未盡,佈滿玄機的圖像,引領我們進入無限想像的思維世界。
馬格利特把藝術家看成是魔術師,而藝術最神秘的一面自然就跟耍戲法一樣,是不可言說的東西。這種陰鬱的神秘感,幾乎貫穿馬格利特巔峰時期的所有作品。他是20世紀比利時最傑出的超現實主義畫家,儘管已經離世51年,但獨特而怪誕的個人風格卻從未離去。受之影響的時尚圈,也一直用著不同的設計和手段,向他致敬。
周杰倫 JAY CHOU 在2022年新專輯「最偉大作品」中,將馬格利特放在致敬的第一位藝術家大師,確實當之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