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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8年,梵谷離開巴黎來到法國南部阿爾。

阿爾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古羅馬城,早在西元4世紀君士坦丁大帝時,就是羅馬帝國的第三大城。可惜二次大戰時,許多古蹟被戰火摧毁,已經大力修復重建,這些珍貴的歷史遺跡,成為普羅旺斯極受歡迎的遊覽勝地。

阿爾位於隆河畔,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已將阿爾列入世界文化遺跡。梵谷將內心的熾熱,投注在繪畫普羅旺斯的熱情,短短的一年三個月,留下了許多不朽的曠世巨作。可以說,阿爾這個充滿歷史與傳統的城鎮是屬於梵谷的城市。

「阿爾時期」1888.2~1889.5。

以鮮黃色調表現法國南方陽光,這段時間是梵谷創作高峰。畫出「向日葵」「夜晚的露天咖啡座」等代表作。與高更同住兩個月後,發生「割耳」事件。

梵谷在巴黎期間的畫風受到印象派和日本浮世繪的影響。但是對他而言,莫內、雷諾瓦都太甜美,畢沙羅太寧靜,秀拉太理性有節制了。塞尚說:「去普羅旺斯吧!你可以在那裡見到前所未有的光和鮮艷的色彩,比世界任何地方都暖和而清爽」。阿爾有著充滿活力的陽光與南法特有的蔚藍海岸。梵谷沉浸在普羅旺斯溫暖的環境下,激起了他強烈的創作慾望。

《阿爾的吊橋》1888.03。(柏青攝於荷蘭森林庫拉穆勒美術館)。 

 

黃色的小吊橋、橋邊聚集著洗衣的婦人,碧藍的晴空、溪水。色調鮮明,對比強烈,畫面呈現一片寧靜。

畫中的橋,事實上已於1926年損毁。後來在此地重建,並將橋的兩端懸吊起來,不做通行之用,純為紀念,又名「梵谷橋」。 

 

  

《普羅旺斯的秋收》1888.06 / 阿爾。 

 

  

梵谷想像從高處的視點作畫,呈現出田園的廣闊無盡。

畫面中央有一輛藍色的手推車,梵谷用他的日本蘆筆畫出的筆觸,在素描中用店、線、曲線和不同的平行線來表達;而油畫則以不同的顏色顯示不同的植物。 

梵谷經常描繪阿爾鄉村的生活與田園景觀,當他在山坡上居高臨下眺望一望無際的金黃麥田的豐收,心中充滿感動與喜悅。也讓他想起家鄉的親人與景色,感受出濃濃的鄉愁。 

 

畫面看來寧靜悠遠,其實梵谷作畫時,必須頂著持續的強風。信中寫著,畫布從頭到尾搖晃不停,還有煩人的蚊子。但是這裡的田園像大海一樣美麗浩瀚。他想記下這片土地的特別感受。

那年夏天結束時,梵谷認定這幅畫是他最好的作品。

《盛開的桃花》紀念莫弗之作。1888 / 阿爾。海牙畫派莫弗-表姊夫去世(1881年他曾經指導梵谷嘗試油畫及水墨畫創作)。梵谷把喪失親情的悲傷,化作如此絢爛盎然的畫面,恣意揮灑著白、藍、粉、黃、金黃色調,色彩繽紛奪目。 

 

歌頌農民、歌頌勞動的米勒,一直是梵谷心中景仰的畫家,他也不斷以米勒的作品為主題進行臨摹。

米勒《播種者》1850。 

 

梵谷《播種者》/埃頓,海牙1880~1883。(徐秘書長提供奧賽美術館照片)。 

  

 

  

梵谷《播種者》1882。柏青攝於荷蘭梵谷森林公園庫拉穆勒美術館。 

  

梵谷《播種者》1888 / 阿爾。一改過去的陰暗晦澀,農夫身後一輪大大的黃色太陽引人注目,天空是黃色的,大地則是藍紫色,梵谷曾說:「我根本不在乎實際的顏色」。 

 

梵谷《播種者》1888。

1888年在阿爾的風景畫,通常把地平線提得很高,麥田的前景幾乎佔了3分之2的空間,地平線的遠端是房舍。在巴黎對城市工業化感到恐懼與壓迫的梵谷,似乎在阿爾的風景畫裡重新找回了對土地與自然的信念。 

 

梵谷對米勒作品的臨摹不是形式技巧的模仿,而更近於精神上的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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